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儀式XI - 結束

10/30/20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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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這一天終於來臨了。
涅斯醒來後沒多久,不禁這樣想。

從坦白的那天起,熾饕就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論涅斯要去哪都跟著。
還特跟工作的地方請了假,就為了整天陪著涅斯。

說實話,其實只要涅斯現在往床下看的話,應該就會看到前一天涅斯半請半推應該在自己房間睡覺的熾饕,睡在地板上。

一個禮拜下來都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高興了……
不過到今天也是最後一天了。

涅斯坐在床邊,伸了手打算要先把熾饕叫起來。


熾饕並沒有睡很熟,在涅斯靠近的時候,他睜開了眼,看向涅斯。

「早安。」

對方看來有睡好,雖然是帶著煩惱的表情,但是氣色還可以。
但是怎樣說今天都是最後一天了。


「睡在地板上會弄壞身體的。」

涅斯摸了摸熾饕的額頭,然後站起身來--
但因為一瞬間的頭暈,又坐回了床上。


「涅斯?」

馬上移動到涅斯身邊,熾饕握著他的手,擔心的看著他。
「我沒事,只是可能因為時間有點近『唰』……那個、熾饕,說是有點近也是十點的事……還沒有虛弱到一定要抱著走啦……」
涅斯慢慢的將雙手掩上了自己的臉,但熾饕的意思呢?

「不行。」

就算是一秒也是很珍貴的,熾饕毫不猶豫的反駁。
「……那、最少,可以趕快到浴室去嗎?」
只好認了,涅斯也知道熾饕只要一決定要做什麼除非達成不然是不罷手的。

也就乖乖的讓他抱自己進浴室梳洗了--
不過連刷牙的時候他也打算要扶著涅斯的腰這一點是論外。

當然某個人目前似乎還算滿足。
 等涅斯梳洗完,將人帶到沙發上後,熾饕抱著對方就不動了。

「這樣不會太重?」
涅斯靠近熾饕,輕輕的拍了拍他還著自己的腰的手。


「太輕。」

熾饕對於涅斯餵不到重量的體重很有意見,儘管努力餵食了但還是覺得輕。

 「嗯--我說的不是那個。」

不禁皺眉,涅斯轉頭看向了熾饕。

「再說了,我也沒有挑食,那大概是沒辦法改善的了。」

然後再把熾饕要說的話可以說是唯一不滿的部份給指出來。

「……不過在真的時刻到來前,一直這樣也不錯。」
--在我『放棄契約』之前。

 「……嗯,在之後,要照顧好自己。」

熾饕給涅斯一個很淡的笑容。

「……嗯。」

熾饕沒有發現涅斯的真意,但涅斯沒有打算要讓他知道。
因為不需要讓他知道。

兩人不發一語,在時間慢慢的流逝到七十七天前,涅斯『曾經』死亡的時刻前--

涅斯靠著身後的熾饕,看來有些傭懶的開了口。

「……熾饕、幫我一下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皺著眉,但還是輕輕的將涅斯放至到一邊的沙發上。
然後直直的看著他。

涅斯看著熾饕,面帶微笑。
伸著有些無力的手摸了摸他的臉,然後再摸了摸他的頭髮。

順勢而下,從肩膀、手臂到了手掌。

「……熾饕……」

沒有說話,但是握住了涅斯的手。
他準備好了。

--啊啊,真的好溫暖。
涅斯也閉上了眼。

「我放棄契約。」

---?!

熾饕愣住了,但自己很確定沒有聽錯。

放棄。

他不想對涅斯吼的但他還是做了。

「涅斯,不准放棄契約!」
但在他真的吼完前,涅斯就往後倒下。
熾饕急忙的伸手扶住涅斯,才那麼一瞬,他的身體就快速的失溫--

熾饕一咬牙,緊緊的將涅斯抱在懷內。
--為什麼,不該是這樣的。

他一直以為涅斯會犧牲自己--
緊緊的抱著他,深怕只要一放手,涅斯就真的……

隔了不知道多久,熾饕沒有辦法正確的說出。
但對他來說,是一段難熬的時間。

「……咳、」
「!」
因為他聽到了小小的咳嗽聲,就在他的耳邊。

「唔、啊、好痛」

雖然有些輕,但還緊緊抱著涅斯的熾饕明確的感受到涅斯正在拍自己的手臂。
然後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還抱著他,才趕快放開來,並看向懷中正在咳嗽的涅斯。

「涅斯-?」

熾饕扶著涅斯,看著他。
體溫逐漸的在恢復,但熾饕只是抓的涅斯的雙臂,不敢使力。

「……熾、饕……?
怎、麼會……我應該……」
涅斯似乎搞不清為什麼自己還活著,但就在他還搞不清發生什麼事的時候,熾饕又再一次的把他抱在懷中。

沒有像剛才那麼用力,但也不是輕易可以掙脫開來的力道。

「是活著的……」

在剛剛那瞬間,熾饕已經有要殉情的打算了。
但是涅斯還活著。


--這真是何等美麗的情感!
--竟然有如此豐沛的魔力!

--還帶著甜美的喜悅啊--


耳邊傳來了陌生的話語,熾饕抱著涅斯,盯著前方。
儘管前方並沒有任何東西。

那個,就是惡魔嗎。

--就讓我再多看看吧,人類才能激發的情感。

聲音似乎慢慢消失。
但是涅斯還活著,這樣就好。

沒有什麼會比他更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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